诺·泰尔Noel Tyl——占星中的自由灵魂
作者: 未知
更新时间: 2013-6-15 10:39:50
来源: 《心探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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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el Tyl(若道占星翻译中文名字定为:诺·泰尔)是世界闻名的占星家之一,他也是现代占星家的鼻祖。Noel Tyl(诺·泰尔)毕业于美国哈佛大学人类社会学院,主修心理学、社会学以及人类学。他的讲义不断被传播到了16个国家,并且成为世界各地个人或公司的信条。他所写的书广泛流传,整整影响了两代占星家,中国的很多现代占星思想就是从他那里取经的。
毕业于哈佛大学社会关系系,现年七十四岁高龄的Noel Tyl(诺·泰尔)有着独特的人生历程。他将前半生贡献给歌剧艺术,度过了辉煌的舞台生涯,而他的后半生则与占星学紧密相连。在四十五年的占星生涯中,他研究了多达两万三千个星盘案例,发明了太阳弧推运法,并在世俗占星、生时矫正、职业预测和医疗占星等方面做出了卓越贡献。他致力于将古老的占星符号与现代心理治疗和精神分析理论和实践相结合,发展出了独特精准而又深入人心的占星预测和咨询方法。他着书三十余本,从初学指南到研究专着一应俱全,而今的诺·泰尔已经成为了现代西方占星学界当之无愧的占星泰斗。
诺·泰尔的日程排得很紧,采访安排在了早餐的时候。诺·泰尔保持着一种老派绅士的作风,准时而又显得不慌不忙。我们早上七点在咖啡厅外碰面,然后一起等着酒店的咖啡厅开门。每年诺·泰尔的占星集中课程都安排在这家酒店,因此他已经来这里很多次了,也和酒店的领班认识。进门以后他跟侍应生交待了一下,我们就一起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我们寒暄的时候,侍应生端上了一杯咖啡。诺·泰尔在咖啡里加了些奶,用勺子搅了搅,然后就示意采访可以开始了。诺·泰尔先问我采访的读者将会是谁——并不是每个人在接受采访的时候都会问自己在对谁讲话,但诺·泰尔很在意这件事情。不论是作为著名歌剧演唱家还是占星大师,诺·泰尔都曾经有无数面对媒体和公众的经验。他懂得什么人需要什么,也对自己想要传达的内容充满自信。
诺·泰尔的声音洪亮而饱满。他说话很慢,但却铿锵有力。作为歌剧演唱家,诺·泰尔过去以出演瓦格纳的歌剧而闻名,即使早已不再登台,他的声音也仍令人印象深刻。不论面对什么占星问题,诺·泰尔都能侃侃而谈,对于人生,他更有自己独到的见解。即使是回答再简单、甚至娱乐的问题,诺·泰尔都保持着一种严肃认真的态度,似乎在他那里,所有问题都是值得研究并深入探讨的。我们谈了大约四十分钟,诺·泰尔聊得很尽兴,然后他让侍应生端上似乎是为他特制的麦片,边吃边开始为当天的演讲做准备。
哈佛期间,占星是业余爱好
我从心理和宗教这两个方面逐渐接触到占星学。当然,我在大学的时候学的也是心理学、社会学和人类学。你大概知道,我大学毕业以后,转行做了歌剧演唱家,因为我一直都很擅长唱歌。不过在歌唱演出的同时,我也一直在学习占星学,那时候是作为业余爱好来学的。第一次接触占星是在纽约曼哈顿的一个小书店,我基本上问了所有不该问的问题,比如“是不是行星会落下来,然后掉到星盘上?”之类的。
心探索:您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占星学感兴趣的呢?
诺·泰尔:我大学是在哈佛读的,那里有很多学到新东西的机会。我当时学的是社会关系(SocialRelations),内容包括心理学、人类学和社会学。当时哈佛是唯一一个提供这种教育的学校,当时他们是这方面教育的先锋。我特别喜欢心理学和人类学,同时还在学习比较宗教学。在学习中我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就是心理学和宗教学各个领域的研究其实都在尝试解释一个问题,就是“我们是谁”。在学习历史上的比较宗教研究时,我发现有不少宗教是建立在占星知识的基础上的,或者内容是从占星学中来的;很多历史上早期的心理学家也都是占星学家,只是他们当时可能不这么称呼自己;我对古代文明也特别感兴趣,直到今天我也经常读《圣经》和考古学的书,而在这些书里我也不停地看到占星学、占星学、占星学……书中人类对于苍穹的探索也深深吸引了我。总之我从心理和宗教这两个方面逐渐接触到占星学的。当然,我在大学的时候学的也是心理学、社会学和人类学。你大概知道,我大学毕业以后,转行做了歌剧演唱家,因为我一直都很擅长唱歌。不过在歌唱演出的同时,我也一直在学习占星学,那时候是作为业余爱好来学的。
心探索:那您又是怎样开始学习占星学的呢?
诺·泰尔:那是个非常特别的日子,我逛进了纽约曼哈顿的一个小书店,然后基本上问了所有不该问的问题,比如“是不是行星会落下来,然后掉到星盘上?”之类的(大笑)。那会儿我根本就不懂占星学。于是我就买了几本书回家,开始自学怎么画星盘。那时候星盘的数据都是手算的,因为还没有电脑。我大概花了五天的时间,把基本的概念和公式都搞懂了,大体上了解了占星学。回想起来,我觉得我可能在占星方面还是有些天赋吧。
心探索:作为一个占星师,您日常的生活是什么样呢?是不是充满了占星?
诺·泰尔:其实我最开始学习和钻研占星学是出于个人兴趣,只是我把自己的理论写成书后出版比较成功,最后当我从歌剧行业退休的时候,我的占星事业已经发展得很好,于是占星学就成为了我后半生的主业。除了工作中和在专业场合,我平常实际上很少会谈及占星学。你在学习占星的过程中会经历这个比较娱乐性的阶段,比如你会想通过分析别人的星座吓他们一跳,以此来增加你对自己占星水平的自信心。不过过了一段时间你就会对此厌倦了,占星会逐渐成为你的工作,成为你帮助他人的一种方式。我特别喜欢帮助别人,尤其是通过占星帮助别人。
占星与心理治疗的结合
星相是上帝的几何学,而这种几何学很神奇地反映了我们生活中的变化。占星学是我们生活的向导,但它并不控制我们,我们永远都有自由选择的权力。星相所反映的是我们个人的趋向性,以及在我们生活中可能会出现的经验,但是是我们在选择是否按照这种趋向去行动,是否去体验那个经验。
心探索:您是何时开始将占星学与心理治疗理论结合在一起的?
诺·泰尔:我在大学学习心理学的时候大概是六十年代,那时弗洛伊德和荣格特别流行,所以我对他们的理论很熟悉。学习占星学一段时间后我就发现,占星中使用的很多象征都是很古老的,但是它们没有跟着我们时代的变化而更新,所以我觉得我得做一些修改。于是我就把现代心理治疗理论应用到占星学中,将这些象征根据现代情况做了改进,例如将精神分析中的心理需求理论应用到了占星的象征之中,主要是弗洛伊德的,还有一些马斯洛的理论。我提出这个理论的时机很好,所以很快就被同行接受了。后来我又做了很多相关研究,提出了不少研究成果。不论是做研究还是打破旧的行业规范都需要勇气、洞察力和努力。
心探索:您认为星相和我们的生活之间究竟是怎样的关系,又是如何互相影响的呢?
诺·泰尔:我不喜欢因果论的观点,我觉得因果论本身是一种宿命论,把所有事物搞得都好像魔法一般,——你知道,像水晶球占卜那样的魔法。我认为天上的世界和我们的世界之间有一种平行的相关关系。星相是上帝的几何学,而这种几何学很神奇地反映了我们生活中的变化。占星学是我们生活的向导,但它并不控制我们,我们永远都有自由选择的权力。星相所反映的是我们个人的趋向性,以及在我们生活中可能会出现的经验,但是是我们在选择是否按照这种趋向去行动,是否去体验那个经验。
心探索:如果不是行星的原因,那我们生活中的趋向性是如何产生的呢?
诺·泰尔:人们是通过在成长经历中与其他人和周遭环境的互动来学习,从而逐渐产生倾向性的。你的文化会告诉你应该如何行动,你的父母也都有他们各自的行为模式,这些行为模式在文化和家庭中都占有重要的地位,而父母的意象也会在你心底扎根。比如中国人都比较有耐性,而且比较少发表自己的观点,因为他们小时候就被教育要少说话,而且不要把情绪都露在表面上。这是他们受到的教育,他们的人生经历就是如此。而美国人刚好相反,感情表现非常夸张,就像装满水的杯子,随时都要洒出来一样。所以即使是同样的星盘,在不同文化下成长,人的趋向性表现出来也会有些差异,虽然他们本质上可能是一样的。
心探索:那么我们如何从星盘中去解读这种趋向性呢?
诺·泰尔:基本的来说太阳和月亮所在的星座是很重要的,它们结合起来就能说明很多问题。月亮尤其代表了一个人的支配性需要。这个需要是我们个人发展所必需的,同时也是被满足时我们会感到最快乐的。比如说一个人的月亮在天秤座,他就需要去过一种社交化的生活,如果你把他关在银行柜台里,他会无聊死的。他必须要去发展社交的能力,并从中获得快乐,将事业建立在上面。当然,这只是很简单的一步,星盘上还有很多其他因素影响人的生活。但我觉得这是第一步,也是至关重要的一步。我们只有先知道自己真正要什么,才能考虑如何去得到。
生活中,占星大有用武之地
如果父母能够认出自己孩子的支配性需要,对孩子的成长也会有很大帮助。可是现在许多父母可能太忙了,或者根本不在乎。像我女儿月亮落在白羊座,支配需要就是成为领导者,她尤其喜欢零售管理,跟我们夫妇完全不一样,一点儿都不喜欢艺术。我们在她小的时候就会送给她计算器之类的做礼物,但是绝对不会逼她去上什么钢琴课,因为我们知道她真心喜欢什么。她现在事业很成功,是西北航空的大区经理,虽然她和我们夫妇的生活完全不同,但这个结果也很好,不是吗?
心探索:您之前谈到由于父母和社会的影响,人们生活中可能有很多模式和趋向性,有没有什么办法从中摆脱出来呢?
诺·泰尔:从某种角度来说,如果你不按照你的父母和社会交给你的方式去行动,你搞不好会进监狱,你知道,你可能成了所谓的“反社会人格”,因此摆脱模式并不是让你乱来。我之前提到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支配性需要,我们应该把自己的支配性需要先搞清楚,然后根据它有方向有计划地去发展自己,达到自我实现。另外,如果父母能够认出自己孩子的支配性需要,对孩子的成长也会有很大帮助。可是现在许多父母可能太忙了,或者根本不在乎,或者他们自己的父母就没有给他们做什么好的榜样,结果这种需要得不到满足的沮丧和失败就代代相传,相信你也听过不少这类的故事了,结果就是孩子陷在父母和周遭所设定的模式和趋向性之中,很难自拔。
心探索:您谈到支配性需要和它对自我实现的重要性,您是如何将这些占星学知识运用到自己的生活中的呢?
诺·泰尔:比如我和我妻子在抚养女儿的时候就很认真地研究过她的星盘,去认真了解她的需要。我女儿月亮落在白羊座,支配需要就是成为领导者,她尤其喜欢零售管理,跟我们夫妇完全不一样,一点儿都不喜欢艺术(大笑)。我们在她小的时候就会送给她计算器之类的做礼物,但是绝对不会逼她去上什么钢琴课,因为我们知道她真心喜欢什么。她不喜欢钢琴,那我们不学就好了,没有必要逼她。她现在事业很成功,是西北航空的大区经理,虽然她和我们夫妇的生活完全不同,但这个结果也很好,不是吗?
心探索:现在很多人都从娱乐新闻中了解到占星学?您对娱乐性的占星是怎么看的?
诺·泰尔:我觉得我的占星学以及我出生的时间很清晰明确地告诉了我我将如何去生活,但是我不会去赞同很多好莱坞式的占星概念,因为占星学不是那样的。娱乐占星把占星学变得很令人恐惧,好像我们是被动的,而上天每时每刻都在“对”我做着什么我们不能控制的事情。我不这么认为。我认为占星学应该是积极和有助益的,是帮助我们的。比如弗洛伊德和荣格吧,弗洛伊德的思想和理论中几乎只有神经症,但是荣格却不赞同他的观点,所以他们两个才会分道扬镳。因为除了神经质这样的负面因素,我们生活中还有许多其他的因素,积极的因素,比如马斯洛的需要理论就提到这些因素。现在是该专注于积极事物的时候了,我们要在生活中发现积极的事物和能量,将我们的生活整合起来。
星象学的时代来临?
现在天王星和海王星都在进入新的星座,很多人说这代表着新世代的开始,我觉得现在去预测一个时代“应该”是什么样子是很不现实的。我们是无法确知下一代人,未来的世界究竟会怎样的。但对于下一代人来说,星相与他们每一个人会产生的联系仍然是个人化的。即使是和你出生时间只差几分钟的人,可能上升星座跟你就是不同的,那么即使是同样的能量在你们身上也会通过完全不同的通道导出,而不能泛泛地去说一个时代。
心探索:如果一个人不懂占星学,应该如何去为自己选择占星师呢?您有没有什么推荐的占星师?
诺·泰尔:我觉得首先你要看看占星师是否真的明白他们自己在说什么,他们讲解的时候是不是清晰流畅,还有他们是不是真诚,这一点你从他们的眼睛中就应该能看出来。其实我们每个人从听别人说话中就能得到很多信息,比如从口音中能听出一个人来自什么地方,从词汇中能听出这个人受到多少教育。还有他的姿势,比如如果一个人这样跟你说话(身体前倾,声音沉稳),你就知道他很关注你,是真心支持你。如果另一个人是这样(身体后仰,声音高傲),你就知道他根本就不在乎你。如果这两个人都是占星师,应该选择谁就是很明确的了。至于推荐的占星师,我觉得罗伯特?韩德(Robert Hand)很不错。当然我们对对方都很了解了。
心探索:现在天王星和海王星都在进入新的星座,很多人说这代表着新世代的开始,您对这方面是怎么看的?
诺·泰尔:很多人很热衷这种话题,我本人不是如此。我觉得现在去预测一个时代“应该”是什么样子是很不现实的。如果这种方法真能成功我也会很高兴,但在我的研究中,我没看到有人真正成功预测的。因为事情不是这样运作的,我们是无法确知下一代人,未来的世界究竟会怎样的。比如海王星进入双鱼座吧,我们一般可能就会想到未来的人们对于灵性事物可能会有更高的接受度。但对于下一代人来说,星相与他们每一个人会产生的联系仍然是个人化的。即使是和你出生时间只差几分钟的人,可能上升星座跟你就是不同的,那么即使是同样的能量在你们身上也会通过完全不同的通道导出。海王星只是星盘中的一个元素,还有许多其他因素对人们产生影响。我觉得去欣赏和认同每个人在各个方面的不同是很重要的,而不能泛泛地去说一个时代。
心探索:您认为占星学未来的发展方向是哪里?
诺·泰尔:我觉得我们已经经过了很漫长的学习过程,现在大众和世俗社会对占星学的接纳程度更高了,对于平行相关的宇宙这样的概念的接纳程度也更高了。但比较令我沮丧的就是,比如哈佛大学,并没有让我回去,没有将占星学、心理学和宗教学结合起来作为一个学术研究领域去认真对待。我不想在这方面说太多,但是我确实很希望我的母校能够意识到这些,可惜我老得太快了,他们现在只想要年轻老师了(笑),我想可能会有别的人在人文学院里建立占星学这个科目吧。最重要的是,占星学要建立起自己的鉴定和教育系统,这样占星师才能真正作为一个职业存在。现在当然有一些收入很高的占星师,但总体来说作为一个普通的占星师要生存还是很难的。这就是为什么有很多女性占星师,因为她们的丈夫可能经济条件比较好,她们就不太需要为生计担心。